yang-来年要大吉大利

【宇善/炼炭】风平浪静的校园生活/Part9

阅读警告:

1、CP以宇善、炼炭为主,两对不分主次

2、本文沙雕+轻松+搞笑,一群沙雕谈恋爱,不生离死别,也没有狗血小三

3、除岩柱是老师外,全员高中生设定

以上都觉得OK,可以继续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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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9

转眼间集训已经结束,吉明学校剑道部的一众成员也回到了东京。不久之后,备受瞩目的IH大赛也拉开了序幕。

IH大赛是全国性的赛事,比赛的项目除了棒球和足球之外,均有涉猎。而且能够来到这个赛场上的学校,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可所谓是高手云集,就算吉明学校的剑道部远近闻名,但在这场盛大的赛事中,仍然不敢轻视他们任何一个对手。

前辈们在比赛前也给新成员鼓舞打气,舒缓他们的心理压力。尽管这些成员也不算新了,国中时候就有参加过全国大赛的就有不少,可这其中的压力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炼狱他们有意培养,在这次大赛,尤其是预赛中,很多一年级的成员被选中主力队员,他们的心理压力不可谓不沉重,努力地训练着自己。就连胆小怯懦的善逸,虽然每天都哭着说自己不行,但还是每天都很努力地跟大家一起训练。

 

在IH大赛开幕那天,现场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各个高校入场时,现场同校的观众都会爆发出一阵一阵的欢呼声,以至于现场欢呼声就没有停过。当来自大阪的无限高校进入会场,观众席的欢呼声几乎要把屋顶掀了。看着无限高校一个个带着不可一世笑容的成员,其他学校一些成员都露出惧怕、不甘或不屑的神情。

“炼狱前辈,那就是无限高校吗?”炭治郎站在炼狱的身后,小声地问道。

炼狱点点头,难得压低了声音回答:“是的。他们实力很强,尤其是剑道部,在全部高中里面是数一数二的,是这些高中最难缠的一个对手。”

无限高校的名声很响亮,炭治郎他们在国中的时候就有听说过,但因为无限高校只有高中,没有国中,所以对于这所学校,他们也仅仅只是在别人口中知道一二。

看着他们的精神面貌,炭治郎不免掌心冒汗,尤其当他们的目光看向吉明学校的方向时,炭治郎闻出了这当中隐约有股兴奋的味道。他有点不明所以,他看了看周围的前辈们,又看了看炼狱,发现这些前辈表情也是如此。

就好像很久没见的两个高手,即将有了切磋的绝佳机会,双方都蓄势待发。

开幕式结束后,在会场的外面,炭治郎正在寻找炼狱的身影,却被一个声音吸引了注意。

 

“我们又在赛场上见面了啊,炼狱杏寿郎。”

听到自家部长的名字,炭治郎不禁停下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听着。

“唔呣,上次见面还是在合气道比赛呢,猗窝座。”炼狱爽朗的声音响起,似乎对来人态度挺友好的。

“是的。不过这次是剑道上的切磋,你准备好了吗?我可是万分期待和你的比赛啊。”对方的声音有着掩藏不住兴奋,就像一头猛兽蓄势待发的攻击,兴奋中还带着些许锋利。

炼狱态度还是不卑不亢,语气里除了迎接挑战的激动外,不露一丝锋芒:“啊,我们也是。这次的优胜,我们吉明学校一定会拿下的。”

“哈哈哈,那我们等着了!赛场上见吧!”对方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留下这样一句,像是要准备离开了。

 

可能是以前认识的对手来打招呼吧。

自觉想多了的炭治郎正要走出来喊炼狱,却被接下来那人的话惊得停下了脚步。

 

“对了,你什么时候转来我们无限呢,炼狱杏寿郎?”

 

什么?

炭治郎表情错愕,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

 

什么转去无限?谁?炼狱前辈吗?

 

“猗窝座,”炼狱的声音明显不悦起来,“我说过了,我不会转学的,我会一直留在吉明。”

那人没有把炼狱的态度放在心上,说道:“吉明那个地方,是不能真正发挥得了你的实力。还是考虑一下,来我们无限吧,我们可是对你欢迎之至哦。”

“猗窝座!”炼狱的语气加重了不少,表明他并不想和对方讨论这个话题。

见炼狱这样坚决的态度,对方也不再继续说下去,道别之后就离开了。

炼狱也转身离开,却在拐角之后,看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炭治郎。

“灶门少年,你怎么在这里?”上前拍了拍炭治郎的肩膀,对方眨了眨眼,迟钝了一下,才抬起头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见炭治郎神色不对,炼狱关切道。

“我……”炭治郎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想要问的事情,转而道出来找他的原因:“悲鸣屿老师找炼狱前辈过去,好像是关于赛程的事情。”

炼狱恍悟过来:“这样啊,那我现在过去。灶门少年先去和其他人集合吧。”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炭治郎望着炼狱离去的身影,回想刚才自己听到的对话,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不知道这种滋味因何而起,唯一确认的是,当听到那人说让炼狱离开吉明时,他的心里对这个未曾谋面的人感到非常不喜,而且极度不悦。

 

 

大赛紧锣密鼓地展开,而吉明学校剑道部的首场比赛在三天以后,团体赛依旧由时透无一郎带队,伊之助首发,玄弥、正一和炭治郎负责中段,而至关重要的个人赛,他们则是派出了善逸。

第一次担此大任的善逸几乎每天都抱着炭治郎哭闹,一个劲地念叨着要炭治郎给他一根祢豆子妹妹的头发做护身符,保佑他能顺利在预赛中活下来。被炭治郎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善逸还是憋不住地碎碎念,最后伊之助实在受不了他,找了机会,在一次对打练习中,招式凌厉地跟善逸打得天翻地覆,最后成功消耗了他的体力,晚上回到宿舍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炭治郎他们这才觉得世界安静了。

比赛的前一天下午,善逸刚踏入部活室,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手机上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他按下接听后,把手机听筒的位置附在耳朵上,带着疑惑开口道:“喂,这里是善逸。”

 

“你说什么!”

走在前面的炭治郎三人被这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他们回头看去,只见善逸脸色煞白,眼睛瞪大,眼里全是担心、难过、惊恐,还有些许愤怒。从未没见过善逸如此情形,三人不免有点担心地围过去,炭治郎担忧地问:“善逸,发生什么事了?”

善逸挂了电话,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一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不似平常那种怕苦怕累的飙泪,明明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但始终都没有落下。他这个样子,让炭治郎他们三个更加担心了。

正当炭治郎想再开口问他到底怎么了,善逸猛地转身就往外跑去,炭治郎他们见状赶忙追上去,并喊道:“善逸,善逸!你要去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

“爷爷,爷爷……”跑出一段距离后,善逸又突然停下,转身看向其他三人,双目赤红,声音因为难过变得有些抽噎:“爷爷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我,我,我……”说了半天都说不下去,善逸抹了抹眼睛,又转身跑了。

知道爷爷对善逸意味着什么,炭治郎他们也有点着急起来,炭治郎一边让玄弥去跟部里帮他们请假,一边和伊之助去追善逸。他们不能让自己的好兄弟一个人去面对这个沉重的事实,即使帮不上忙,他们也想陪在善逸的身边。

 

医院里,善逸赶到了一间手术室前,看着手术室上亮着红灯的灯牌,早就守在门前的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看到他后,忙迎了上去。

“夏木师兄,爷爷怎么样了?”善逸紧紧抓住年轻男子的手,迫切地问道。

被唤作夏木的年轻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尽可能温和说道:“正在抢救,好在送到医院及时,医生说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师兄的话语并没有安慰到善逸,他直勾勾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他不敢去想如果门后面那个人不在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泪水还在眼里打转,他的身体有点摇摇欲坠。

夏木见状便扶他在一旁的长椅坐下,温声道:“没事的,善逸。你要对师傅有信心,有你在的。”

善逸眼里空空洞洞,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却没有一滴落下。这样的他,让夏木有点心疼。

 

“善逸!”

炭治郎和伊之助也赶到了医院,看到坐在长椅上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善逸,担心地叫他几声,可善逸都没有反应。

“你们是善逸的朋友吗?”看到炭治郎和伊之助担心善逸的样子,夏木出声询问。

“是的,请问您是?”虽然担心善逸,炭治郎还是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我也是桑岛师傅的弟子,我叫夏木,你们好。”夏木自我介绍道。

“夏木先生,请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桑岛师傅,怎么会突然……”炭治郎看了善逸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木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师傅,这是被气的。”

炭治郎和伊之助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夏木,不太清楚他这话的意思。

“师傅有个弟子,叫狯岳,你们知道吧?”

夏木一句话让炭治郎和伊之助变了脸色,伊之助更是难掩脸上的厌恶,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哼,怎么不知道。那个混蛋,就会欺负善逸,之前要不是你们拦着,俺早就好好揍他一顿了……”

“伊之助!”炭治郎出声截住他的话头。即使那人人品再怎么差,都还是桑岛师傅的弟子,况且人家师兄师弟都在呢,这么说人家也不好。

夏木对伊之助的反应并不以为杵,相反他觉得作为善逸的朋友,他是真的很关心善逸的。

“没关系的,其实在师傅的道场里,我们谁都不喜欢狯岳,也就只有师傅和善逸会搭理他,其他人都对他十分反感。”说话的时候,夏木也带出几分不喜的情绪,证明他和伊之助的差不多,对那个叫狯岳的人十分厌恶。

“这次的事件跟这个人有关系吗?”目睹过狯岳是怎么对待善逸的,炭治郎自己也对那人也无甚好感,如今见善逸和夏木先生这个反应,自然也就没有直接提及狯岳的名字。

夏木紧皱眉头,好像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愤慨,最后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缓缓开口:“狯岳这个家伙,在学校争夺参加IH大赛的资格,不惜跟同社团的人大打出手,被人打败后,心情不好跑到外面,跟一群流氓混在一起,跟着他们去打劫,还打伤了人,被警察抓起来了。”说到这里,夏木几乎心火难平,紧握双拳,额头上有几根青筋暴起,带着怒气道:“师傅本来年纪就大了,知道后气得当场晕了过去。幸好我在身边,赶紧打了急救电话,送他来医院抢救。”

炭治郎和伊之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来他们以为狯岳也就是心有不平,又爱表现自己,才处处为难和针对善逸,没想到他已经到了这样无药可救的地步。

一个德高望重的剑道师傅,当得知自己呕心沥血地培养,结果却教出一个行为恶劣的罪犯,老人家的心里的恼怒和羞愧,怕是他们这些人都理解不了。

两人又低下头去看善逸,他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口,眼睛里没有一点光彩,就是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炭治郎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他,伊之助有点受不了这么沉默不言的善逸,就不停地喊他的名字,想办法跟他说话,可善逸对伊之助的声音充耳不闻。毕竟是在医院,伊之助声音有点大,怕影响到其他人,炭治郎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窗外的太阳已经落下一半,手术室的灯灭了,门也随之打开,几个护士推着病床出来,床上面躺着一位身形消瘦的老人,戴着呼吸器,双目紧闭,让在场的人看了心里不由得一紧。

这时医生也走了出来,旁边还有个护士询问:“请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善逸被夏木推了一下,才如梦初醒,赶紧上前说明:“我是他的孙子。我想问一下,我爷爷他……”

医生看了看已经推走要送去加护病房的病人,又见面前是个半大的少年,语气不禁温和了很多:“手术还是很顺利的,老人家的年纪大了,又急怒攻心,这才导致昏迷的。”

听上去似乎老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众人正要舒一口气时,医生却话锋一转:“但他还是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只能先观察一晚上,如果明天早上能够醒来,就可以放心了。”

这不亚于一个焦雷打在善逸头上,本来稍稍放心的他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他呆呆愣愣的,也不回话,就这么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医生见他这样也怪可怜的,想了想,再度开口道:“其实老人家情况不算很糟糕,要对他有信心。今天晚上,你就好好陪着他吧。”说完便离开了。

 

善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加护病房的,当透过病房的橱窗,看着躺在病床上,浑身都是检测仪器管子的爷爷,他心里空空荡荡,曾经经历过的绝望和无助,再一次地袭遍他全身每一处神经。他很茫然,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身处的环境,似乎又让他重回到那个让他伤心痛苦的时候,年幼时的哭声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善逸这个样子,让其他三人都十分担心,偏偏这个时候夏木接到电话,让他马上回警局。

夏木的职业是一名警官,这次狯岳出事的案子刚好就是他负责的,因此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本来他是不想那么快告诉自己的师傅的,也不知道师傅是从哪知道的,找他证实了事情得真实性后,这才出了事。

夏木担心师傅的状况,又担心善逸,但是接到工作电话又不得不去,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善逸开口了:“夏木师兄有工作就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就好。”

“善逸……”夏木听到善逸嘶哑的声音,心里还是担心的,他怕他这个师弟承受不来这样的压力。

善逸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病房内的爷爷,态度却很坚决:“没关系的,夏木师兄还有工作,等爷爷醒了,我会告诉你的。”

“善逸……”夏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爷爷,爷爷,”善逸缓缓转头,一脸想哭却死命忍着不让自己哭的样子,嘶哑而哽咽的声音,像是在问夏木,又像是在问自己,“爷爷会醒过来的,对吧?医生说了,明天早上,爷爷……就醒了,是这样吧?”

夏木侧过头去,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再回过头来,对着善逸是一个温和的笑脸。他说:“是的,明天早上,师傅就会醒过来了。到时候,你记得打电话告诉我,知道吗?”

炭治郎和伊之助在善逸身边,咬紧牙关,眼眶发红,伊之助上前一步,鼻音沉重地对夏木说:“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们两个在这里陪善逸,不会让他一个人的。”

炭治郎也说:“夏木先生,我们留下来,善逸就交给我们。您有工作就先去吧。”

看到两人都是这样坚决认真的态度,夏木对善逸的担心也稍稍减轻了一点,他真诚地对二人说道:“那么,就拜托你们了。”

 

 

夏木离开之后,三人又陷入沉默的气氛中。善逸依旧一言不发地站在病房的窗前,默默地盯着躺在病床上的爷爷。炭治郎和伊之助本来想拉他去长椅上坐的,却被他拒绝了,两人就陪着他站。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默。玄弥匆匆向他们奔来,他的身后还跟着炼狱、宇髓和悲鸣屿老师。

“善逸!”玄弥跑到他们跟前,喊了一声还在呆愣愣的善逸,脸上写满了关心和焦急。

“玄弥?炼狱前辈,宇髓前辈,还有悲鸣屿老师?你们怎么来了?”炭治郎讶异地看着人惊呼道。

“你怎么样……”看到病房内戴着各种检测仪器的老人,玄弥的询问戛然而止,看了看善逸,又看了看另外两位好友,眼里有着疑惑却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灶门,我妻怎么样了?”作为老师的悲鸣屿行冥比在场任何人都还要稳得住,他按了按玄弥的肩膀,问了三人中表述情况最清晰的炭治郎事情的发展状况。

炭治郎微微叹气,把情况大致地跟他们都说了一遍。悲鸣屿行冥等人也没想到情况会严重到这个地步,眼下他们也无法帮助到善逸什么,即使是说出口的安慰,在此时也显得苍白无力。

知道他们到现在还水米未进,炼狱招呼宇髓一起下楼买点吃的上来,留下悲鸣屿老师和玄弥在病房前陪着三人。

 

在医院附近的便利商店,炼狱挑选了几个饭团后,看见宇髓站在零食的货架前沉思,然后拿起一份巧克力,自言自语道:“甜的东西,应该可以让他心情不那么沉重吧。”

“宇髓。”炼狱走过去喊了他一声,宇髓也抬头看他,炼狱也不拐弯抹角,很直接就问:“你觉得我妻少年现在这个样子,可以参加后天的比赛吗?”

站在全国性大赛的赛场上,是所有竞技类运动的成员梦寐以求的梦想。善逸虽然平时总是鬼哭狼嚎,喊着自己绝对不行,但是对于这样的舞台他内心不是不渴望的。这一次也是在衡量各人情况表现后,他们最终决定由这几个一年级生来打预赛。能不能取得开门红,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炼狱也不愿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想法,他是相信剑道部每一个成员,也包括善逸。但他也是剑道部的部长,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去考虑。

 

“善逸的比赛不是在后天吗?为什么不能参加?”宇髓也不跟炼狱客气,直接了当地反问道。

“宇髓,你……”炼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他隐隐地感觉到宇髓这次态度不太一样。

“炼狱,”宇髓开口截断炼狱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目光沉沉,像是在恳求一般,“明天早上他爷爷就会醒过来了。所以,善逸可以参加比赛的。”

看着宇髓坚决的态度,炼狱笑了,说:“好的,我知道了。”

 

回到医院,伊之助早就饿了,抓着饭团就狼吞虎咽起来,炭治郎想拉善逸坐下吃点东西,可善逸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炭治郎怎么拉也拉不动。劝他吃点东西,他也充耳不闻,只是直愣愣地盯着病床上自己的亲人。

宇髓上前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拉到长椅前,按着他坐下。他的力气很大,善逸根本抵抗不过,坐下来又想跳起来,却被宇髓强行按在椅子上。

“听着,如果你明天想要亲眼看着你爷爷醒过来,现在坐下来好好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你爷爷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吧?”

宇髓的话似乎对善逸起了一点效用,他不再挣扎地要站起来,但还是不肯吃东西,坐在长椅上安静地继续看着病房。

众人也不好再硬逼着他,只得由他去了。时间又过去大半,已经快要是夜里10点了。明天是团体赛比赛的日子,除了善逸,炭治郎、伊之助和玄弥都要参加,再留在这里只怕休息不好,会影响明天的比赛。悲鸣屿行冥劝他们先回宿舍休息,明天结束比赛再来。

炭治郎和伊之助坚决不肯回去,他们说既然已经答应会一直留在这里陪善逸,那他们就不会走,玄弥也表示想要留下来。正当悲鸣屿行冥想要再继续说话的时候,炼狱先行开口:“悲鸣屿老师,不如就让灶门少年他们两个留下来吧,明天我再带着他们去比赛现场。”说罢,看向玄弥劝道:“你先跟老师回去,出来前你没有跟实弥说要在外面过夜,还是回去吧,免得你哥哥担心。”

玄弥还想再争取一下,炭治郎也在旁边劝他:“玄弥,炼狱前辈说的没错。这么晚不回去,你哥哥会担心的。明天我们在赛场再见。”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玄弥也不好再坚持。只是说如果善逸这边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他。炭治郎点头答应了。

宇髓也不肯回去,他告诉悲鸣屿老师:“既然我是善逸的指导前辈,就要对他负责到底。”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态度,不回去。

反正他最近也没有比赛的安排,悲鸣屿行冥就随他去了,只带着玄弥回学校了。

 

 

老师和玄弥走后,气氛又陷入了沉默。善逸始终一言不发,眼眶通红,眼里只剩下病房内戴着呼吸器一点点缓慢呼吸的老人。他用力地抓紧自己的胳膊,感觉自己的呼吸和爷爷一样,一点点地吸气,再一点点地呼出。

炼狱把炭治郎和伊之助叫去走廊的另一端了,关于明天比赛的一些事情要跟他们说。

宇髓走了一个来回,低头看到善逸的模样,叹了口气,来到他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头,跟他说:“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憋着不好。”

善逸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摇头,依旧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宇髓挠了挠头,他不是很会安慰人,只是看着善逸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他也觉得很难受。

“我说你啊,跟平时那样哭出来吧。再这么下去,你会承受不住的。”宇髓斟酌了一番言辞,继续劝说善逸。

善逸还是一脸木木的神情,最后摇了摇头。

 

平时那么喜欢哭的一个人,现在却说什么也不肯哭了,这倒还真是让宇髓十分不解。可他知道,这样的情绪不能一直憋在心里,对善逸来说,绝对不是好的事情。

“善逸,你这样下去会垮的。”宇髓觉得自己够耐心了,他很少这样去劝一个人,还是劝一个男孩子哭。这要是被学校里他那些爱慕者知道,岂不是要跌破她们的眼镜。

善逸木然地摇摇头,在宇髓耐心耗尽之前,终于开口了:“我不敢哭的。”

本来已经有点放弃的宇髓,听到善逸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疑惑中也带了几分不忍,他没有起身走开,而是轻声问:“为什么不敢哭呢?”

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宇髓也耐心地等着,最后善逸木然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紧紧抿着的嘴张了张,目光没有从病房的方向移开,他好像陷入了回忆的漩涡,努力地吞咽了一下,哽咽着开口:“我怕,我哭了,爷爷就回不来了。就像,就像当年,我爸爸妈妈那样……回不来了。”

自己揭开了心中那道疤,善逸有些抽泣,但却还是拼命忍着不让自己落泪,更不肯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回轮到宇髓沉默了。

在来医院的路上,玄弥也大概跟他们说了一下善逸的家庭情况。善逸的父母很早就过世了,之后他被现在的爷爷桑岛慈悟郎收养。桑岛慈悟郎在剑道上的地位和富冈义勇师兄弟的师傅鳞泷左近次的地位是一样的,都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教导弟子无数。善逸既是他的孙子,也是他的弟子之一。而且善逸对这个爷爷敬重有加,爷孙俩感情很好。

生在豪贵的家庭,父母健全,从小家庭生活和睦的宇髓自知理解不了善逸此时的心里的伤心和痛苦,看着平时一点小疼小痛就扯着嗓子大哭不止的少年,现在却连哭都不敢,只得独自一人咽下所有的苦楚,也着实让他挺心疼的。

按在善逸脑袋上的大手往下略略移动了几分,稍稍用力,将善逸往自己的方向带。善逸被宇髓这个举动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埋首在宇髓宽厚的肩上。

“哭吧,善逸。”

宇髓低沉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想要帮他撕开一个宣泄口。

“这样谁都不会看到的。没有人看到,你爷爷就不会走了。”

“所以,哭出来吧。善逸。”

 

大概眼前的视线被遮挡住,陷入暂时黑暗的善逸反而觉得有了一种“真的不会有人知道”的错觉,尽管他知道,这是他在掩耳盗铃。可是他真的已经绷不住了,苦涩的滋味充满了他整个口腔,心里的痛苦一下子喷发出来。他抓紧宇髓的肩膀,放声大哭起来。

善逸哭得声嘶竭力,哭声充斥着整个回廊。炭治郎他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回来一看,却发现善逸正趴在宇髓的肩上,哭得昏天暗地,就好像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要心里所有的不快和难过都哭出来才罢休。

本来炭治郎还想上前,被炼狱拦住了,把他和伊之助拉走了,等到了拐角才解释道:“我妻少年心里堆积的东西太多了,让他这样哭出来也好。”

炭治郎这才恍悟过来,回头看了看,又转过头问:“是宇髓前辈让他哭的吗?”

炼狱抱着胳膊,神情温和地说道:“既然选择我妻少年作为指导的后辈,宇髓当然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包括疏导后辈的压力和情绪。不过嘛……”

炼狱停了下来,炭治郎和伊之助都好奇地看他,炼狱脸上的笑容有点意味不明:“宇髓会这么关心一个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要知道,能让宇髄天元借出肩膀靠着哭的,也就只有我妻善逸一人。看来宇髓是真的对这个少年上心了啊!

 

 

善逸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依稀记得自己哭到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最后靠在那个宽厚肩膀上睡了过去。

昏沉中,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又回到了六七岁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家三口出去游玩,结果在回程的路上遭遇了车祸,父母将他紧紧地护在身下,他才免遭于难。可是他的父母在送到医院抢救时,却没能抢救过来。年幼的他在手术室门前大哭,哭到医生护士推着他父母出来。他们都告诉他,他的父母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从此,他有了一个错误的认知,他觉得是他哭得太大声了,所以他的父母就不愿再醒过来。

梦里的场景再次切换,来到了一家福利院。失去双亲,又没有其他亲人的他被送到了这里,他四下环顾,怯生生地躲在院长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那些和他一样呆在这里小孩子们,想象着这是以后他要相处的亲人朋友,他要用什么态度去跟他们相处。然而他多虑了,他只在福利院呆了一天,一个小老头就找了过来,说要收养他。他是认得这个小老头的,他是父母以前的邻居,父母在时,他也曾见过好几次。父母让他称呼小老头为桑岛爷爷,两家有时还会走动走动,所以他对这个小老头并不陌生。

桑岛爷爷知道他父母出事了,只留下他一个,特意赶来福利院,指名要受养他。当老人来到他面前,温和地问他要不要以后和他一起生活时,他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觉得心里一下子有了着落,就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于是,他很顺利地被桑岛爷爷领养回家,爷爷甚至没有让他改名字,继续叫他原来的名字。爷爷说,这个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自己无权为他更名改姓。

爷爷对自己真的很好,衣食起居,无一不照料妥帖。虽然后来大了一点被爷爷逼着练习剑道,爷爷对也他严厉不少,但他从来没有怨恨过。因为是爷爷在他最无助,最孤独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安身之所。他很喜欢爷爷,也很感激他。

爷爷有很多弟子,在剑道的训练上,爷爷从未对他特殊对待,别人是怎么训练的,他也怎么训练,不给他开小灶,也不给他放水,更不会特别严加训练他,和其他弟子一视同仁。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跟很多师兄师姐相处得还不错,师兄师姐也没有因为他是爷爷的孙子就背地里言三语四,有时候爷孙两个生活上有什么需要,他们也会尽心尽力地帮忙。

 

但也不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除了一个人之外。

 

“滚啊!”

“师傅怎么会让你这种废物来和我一起训练!”

“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哭哭,连手里的剑握不紧。”

“废物就是废物,再怎么练也是一个废物。”

“要不是会喊师傅一声爷爷,你这样的废物怎么可能跟着他学剑道?”

“滚远一点!”

 

鄙夷恶毒的谩骂,看不上的眼神,令他无所适从。好不容易建立起一点自信,转眼又被这个人击得粉碎。他很想大声反驳那人,他不是废物!他每一次握紧竹刀时,心里总会想到爷爷。他并不想借由爷爷的声望去为自己增添光彩,相反的,他拼命地训练自己,哪怕在训练中喊苦喊累,甚至想要逃跑,每次又都被爷爷拉了回来。他懦弱、胆小,但他也有自己坚持的小小愿望。

他希望有朝一日,他能跟那人和睦相处,所有的师兄弟,还有师姐们,大家能够一起开开心心的。这样的话,爷爷也会很开心的。

 

 

“善逸,善逸。”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摇了几下,渐渐找回感知,沉重的眼皮慢慢掀开,善逸第一眼看到的是炭治郎的脸。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还没有从梦境中出来。好友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边说:“善逸,醒醒,天亮了。先让宇髓前辈起来吧。”

善逸迷迷糊糊地看着炭治郎,不太理解他的话。随着大脑开始运作,昨晚的记忆也慢慢地一点一点浮起:宇髓蹲在他面前,让他哭出来的情景,然后自己憋不住趴在宇髓肩膀嚎啕大哭的情景,到最后哭到直接睡过去的情景……突然他意识到哪里不对。

他猛地一下子坐起来,睁大了眼睛看向和自己一起坐在长椅上的宇髓,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肩膀,掩着嘴打了哈欠,笑眯眯地跟自己打着招呼:“哟,早啊,善逸。”

“啊,对不起!我我我我失礼了,真的非常抱歉,宇髓前辈!”善逸慌忙站起来连连道歉,手足无措的样子让宇髓觉得十分有趣。

 

真的是丢死人了!在宇髓前辈面前哭了,还枕着他的肩膀睡了一晚上,真的是太失礼了!

 

“好啦,我都没觉得什么,你那么拼命道歉干嘛。”宇髓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上的关节,又揉了揉善逸的头发,看上去并不在意。

善逸低着头,只感觉脸上滚烫得厉害,对宇髓既感到愧疚,又对自己的行为觉得懊恼。

清醒过来的善逸又趴到了病房的窗上,看着还是没有醒过来的爷爷,情绪再次消沉下去。

炼狱走过来,手里提着几份早点,塞了两份给宇髓,眼神示意了一下,宇髓马上心领神会。炼狱提着剩下几份早点,对着炭治郎和伊之助说:“我们也该出发去比赛现场了。”

炭治郎和伊之助还是不放心善逸,有点犹豫,宇髓则对他们说:“我会在这里陪他的,你们两个快点跟炼狱去比赛吧。”

炭治郎看了看善逸,还是犹豫不决,宇髓收了笑脸,严肃地开口道:“灶门,嘴平,你们应该知道今天的比赛不仅仅是你们,更是整个吉明的剑道部。善逸这里有我呢,你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跟着炼狱去比赛,懂了吗?”

伊之助倒是很痛快,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俺一定会打赢比赛的!善逸这家伙就交给你了,我们赢了之后就立马赶回来。”

伊之助一脸认真的样子把难得严肃一次的宇髓给逗笑了,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道:“你们快去吧,记得,今天善逸要收到两个好消息的哦。”

听出了宇髓的言外之意,炭治郎也不再犹豫了,点着头说:“那么,善逸就拜托你了,宇髓前辈。”

炼狱也对宇髓叮嘱道:“你有什么事记得及时跟我说。”

宇髓抱着胳膊,嘴角扬起,侧着头说:“你就别操心这边了,赶紧带着他们去赛场吧。我只要在这里等你们获胜的消息就可以了。”

炼狱微微一笑:“好的。”

 

 

炼狱带着炭治郎和伊之助赶到比赛的现场后,时间不算晚,部里其他人都已经到了,一个个都围过来询问善逸的情况。炼狱简单了说明了一下,大家还是有点担心善逸。炼狱表示宇髓在那里陪他呢,现在他们要专注于比赛。

炭治郎和伊之助在简单的热身之后,便随着队伍入场。跪坐在场边,炭治郎看着场内如火如荼的比赛,心里一半是紧张,一半是担忧,放在大腿上的手不禁握成拳,不安地看着场内你来我往的劈击。

“灶门少年。”

忽然听到炼狱喊他,他侧过头看过去,脸上不安中还混有不解。

“不要那么紧张。”炼狱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有力,炭治郎惊讶他知晓自己情绪不安的同时也有被这样的声音安抚到。

“我们会赢的,我妻少年那边也不会有事的。所以,请不要那么紧张。”炼狱没有看炭治郎,他专注地看着场内激烈的缠斗,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自信,没有一点动摇。

炭治郎也将目光转向赛场,看着场内挥刀气势如虹的伊之助,也慢慢地收起了不安,认真地看起了比赛。

 

医院里,善逸还在盯着病床上的爷爷,天已经很亮了,可爷爷还没有醒过来,这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紧咬着嘴唇,焦急又无可奈何地等待着。

“善逸。”

“什么……唔!”

冷不丁被宇髓塞了一个东西到嘴里,来不及反应,善逸就觉得一股甜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满脸不解地看着宇髓。

宇髓将剩余的巧克力放到他的手里,告诉他:“吃点甜可以缓解紧张。你从昨晚到现在什么都没吃,顺便补充一下体力吧。”

善逸接下巧克力,又把嘴里的咽下去后,才开口问道:“宇髓前辈不用去看比赛吗?这里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宇髓倚在墙上,抱着胳膊说:“我又不用比赛,去不去现场都一样。你这家伙看起来一副随时能晕倒的样子,实在很难让人放心啊。所以我还是留在这里陪你吧。”

善逸看了看还没清醒的爷爷,嘴巴扁了扁,再度沉默起来。

宇髓见此情状,也没再继续开口,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陪着善逸。

 

比赛现场,炭治郎要准备上场了,他穿好护具,又戴上了面具,刚一转身,一把竹刀递了过来。他顺着握着竹刀的手,视线往上移,对上了炼狱灼灼的目光。

炼狱一句话都没有说,炭治郎却能会意。他双手接过竹刀,走上赛场站定,轻轻吐出一口气,和对方互相行过礼后,裁判一声令下,他举刀朝对方势如破竹般攻打而去。

 

太阳挂在碧蓝如洗的天空上,时针也一分一秒地走着,爷爷还没醒过来,善逸心里越来越慌。他真的很怕,很怕他唯一的亲人也会离他而去,就像当年那样。

宇髓还算冷静,他不断安抚着善逸慌乱的情绪,一边看着病房的老人,希望他能够快点醒过来。

 

赛场上,吉明学校剑道部的比赛也来到了最后一场,时透无一郎握紧竹刀,面具下是一张无悲无喜的面容。他应该是这次所有参赛人员中,年龄最小的一个。但是年龄小不代表实力弱,现在正当关键时刻,只要顺利通过这一场,那么他们团体赛就能顺利通过预赛了。

压力是很大,不过这并不影响时透无一郎的发挥。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他都做到无懈可击,让对手并不讨好。当他瞄准对方一个破绽,毫无犹豫地出击。随着裁判的旗子挥下,宣布他的击打有效获分后,比赛结束。

吉明学校,顺利通过预赛,取得了团体赛的开门红。

 

医院里,善逸几乎要站不住脚,他整个人紧紧地贴在窗上,眼珠不错地盯着病床,生怕自己会看漏哪个细节。他不知道这样的心情还要折磨他多久,他只希望老天爷不要再对他那么残酷,能够把爷爷留给他。

宇髓始终保持着冷静,站在善逸的身后,默默地陪着他等一个好消息。他也相信,会有好消息的。

“啊!宇髓前辈,宇髓前辈!”

突然善逸激动地大声喊起来,宇髓赶紧上前。善逸指着病床上的老人,眼里闪着泪花,嘴里激动地停不下来:“宇髓前辈,你看看,爷爷,爷爷是不是动了?”

宇髓揉了揉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床上老人的反应。老人全身被各种精密仪器包围,他费了半天的力气,才隐隐发觉老人脸上的肌肉似乎动了动。为了避免自己眼花产生错觉,他先安抚了一下激动不已的善逸,两人安静地观察了一会儿。

终于,在安静一阵后,床上的老人缓缓地睁开了眼。虽然还不能动,但毫无疑问,他是睁开了眼睛,真的醒了过来。

 

顺利通过预赛,众人集合的时候,唯独不见了炼狱。炭治郎有点心焦,他们想去医院看看善逸,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而就在炭治郎奇怪炼狱去哪了的时候,炼狱走了回来,手里还握着手机,显然刚刚打过电话。

“灶门少年。”

炼狱先笑着喊了炭治郎一声,当炭治郎看过来时,他高声地宣布道:“各位,我妻少年的爷爷,已经醒过来了。”

剑道部的众人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欢呼声。炭治郎也和伊之助还有玄弥更是忍不住相互击掌,雀跃不已。

 

医院的加护病房中,善逸站在门口紧张地看着医生护士围着爷爷检查他的情况,直到医生结束检查,朝他走过来,亲切地对他说:“恭喜,已经没问题了。”

等医生走后,善逸跌跌撞撞地来到病床前。爷爷的呼吸器还没有撤,他的脸色很苍白,但是在见到善逸那一刻,他的眼里还是露出了明显的欣喜。

宇髓结束和炼狱的通话,还未走回病房,就听到那熟悉的,高亢的哭声。他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去楼下等炼狱他们吧。

在病房内,善逸趴在爷爷的身边,哭得眼泪鼻涕都稀里哗啦的,只是脸上喜悦的笑容却怎么也藏不住。

 

医院的大楼外,天空湛蓝,阳光明媚,正是一个很好的天气。






碎碎念:

1、上弦那边也出来了,这里他们就是竞争关系,就像所有体育题材漫画那样,以后比赛肯定会对上的,但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2、我知道三哥在原作里不用武器的,这里是为剧情设定他也学剑道。

3、善逸的爷爷肯定不会只有两个徒弟的,哪怕是在原作漫画里,应该也不止有善逸和那个人渣师兄。至于夏木师兄,是打酱油的,他是真好人,对师傅很尊重,对善逸也很好。

4、三哥先闻其声,一上来就要挖墙脚,炭治郎表示很不高兴。

5、比赛的流程和赛制是参考以前看过的动画,还有上网查的一些资料,肯定跟实际有出入,不要上升现实哈!或者有对这个赛制了解的小伙伴也可以私信告诉我。


最后,恭喜这两对,墨迹了快十章,终于从清水期过渡到了暧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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